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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催眠大师》编剧任鹏

2014-06-19 17:28:20

来源:编剧帮

[摘要]4月29日,由陈正道执导、徐峥担纲监制和主演、香港女星莫文蔚加盟的国内首部催眠题材电影《催眠大师》登陆院线,上映4天后,票房破亿。同时,该片在网络上获得的评分也同样不俗,堪称国产悬疑片翘楚。

 

 

编剧和导演的理想关系应该是一对棋手——专访《催眠大师》编剧任鹏

 

阿紫/文

 

4月29日,由陈正道执导、徐峥担纲监制和主演、香港女星莫文蔚加盟的国内首部催眠题材电影《催眠大师》登陆院线,上映4天后,票房破亿。同时,该片在网络上获得的评分也同样不俗,堪称国产悬疑片翘楚。“烧脑悬疑”这个词,成为了形容该片的专属新词。毫不拖沓的节奏、字字到位的台词和颠覆性的结局让无数观众大呼过瘾。光环笼罩的主创团队中,编剧任鹏是不折不扣的编剧新手,从地产公司策划、天涯惊悚故事业余写手到职业编剧,对任鹏来说,这样的身份转换之间,竟然只有一部《催眠大师》的距离。本期《我是编剧》栏目专访任鹏,感受一下这位新锐编剧催眠你我。

 

 

关于《催眠大师》

 

编剧帮:您在网上发布小说《恐怖小故事》之后,独立创作了电影剧本《催眠大师》,为什么会对这个题材感兴趣?

任鹏:我非常迷恋惊悚悬疑题材。因为喜欢,所以强烈地想参与。这种感觉跟球迷喜欢踢球是一样的。参观的乐趣和参与的乐趣完全是两回事。小时候看过各种香港恐怖片。后来受继父影响看了众多欧美恐怖片(不乏B级片)。一开始被吓得要死,后来才坦诚的接受了自己其实就是重口味的事实。在看完诸如《小岛惊魂》、《禁闭岛》、《孤儿怨》等大师级惊悚悬疑作品之后,耐不住手痒开始了《恐怖小故事》的创作。被人吓多了,也想报复下社会。出乎意料地得到了一群网友的支持。所以当陈正道导演打来一通电话让我帮他执笔《催眠大师》的故事稿时,我知道我终于有了一个更大的平台实现自己的“整人”事业。

 

编剧帮:听说陈正道导演是在天涯社区找到您,进而共同合作了这个项目,当时陈导为什么希望跟你合作呢?

任鹏:我是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陈导的。当时他正要拍摄电影《幸福额度》,在他家聊天的时候我看到了《幸福额度》的剧本。因为一直在写东西,所以我满怀“善意”跟导演提出了很多意见和看法。当时碍于其他朋友的情面,他什么也没说。后来才知道其实他很火大,我对他的剧本指手画脚却说不出个具体修改意见,其实很不负责任。批评永远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就因为这样,所以当朋友把我在天涯上的连载《恐怖小故事》推荐给导演看的时候,他虽然没有拒绝,但真正去看已经是在半年后了。幸好,有几个故事勾起了他的兴趣。那时我还在地产公司做策划,上班时间接到陈导的电话。他口述了一个工整的故事,就是《催眠大师》的基本故事框架(原来叫《催眠档案之彻夜未眠》)。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帮他写成故事稿。我一听这题材正好是我喜欢和擅长的,写作上的表现欲让我一口答应下来。我对于惊悚悬疑故事喜欢到难以自拔的地步,这也让我对故事的要求很苛刻。我的偶像是希区柯克,我喜欢那种就算你猜到100种可能,结局永远是第101种的故事。所以在听完陈导自认为很工整的故事之后,我觉得还不够,我可以做得更好。观众喜欢看你的故事,是因为你每一步都想得很扎实,每一环都扣得很紧密。你给他们的永远比他们要的更多,让他们满意是你的本职工作。于是,这一次我把陈导当成了观众。在作品上争强好胜的心理就是我的动力,我要更惊悚,更悬疑。别的都只是副产品,我真正想要的是你的震撼!故事稿交出去之后,陈导又打了一个电话说“再麻烦你一下,帮我写成剧本吧”。可是我对剧本格式,如何分场一窍不通。好在导演不是学术派,扔了本剧本给我,让我依葫芦画瓢照那个格式写。这一提笔就再没有放下来。2011年我辞了职,正式加入编剧大军。

 

编剧帮:您大学的专业是计算机,和编剧毫无关系。您是如何掌握编剧这门手艺活儿的?您觉得学理科出身的编剧又有哪些优势?

任鹏:我接触的编剧理论不多,看的电影恐怕比很多电影学院的学生少。但我有一个基本能力:联想丰富,能够把想象转化成文字。刚入行那段时间,每次跟业内人士吃饭聊天,会发现他们提到的很多电影都是我没有看过的。我经常接不上话,只能听他们聊。这时候我就偷偷用手机上网搜索电影信息,把名字记下来。一部又一部的找来看。这件事被朋友发现了,他们给我起个外号叫“百度小王子”。一听到不了解的不会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查查看。我起步太晚,但开始学习永远不算晚。不是每个人都有天赋,但每个人都可以勤奋。要做电影就要会电影。看得多了,我慢慢能看出每部戏编剧的思维和意图,也能感受到电影的呼吸——听起来有点故弄玄虚,但好的电影其实是活的,它有自己的意识和价值观。作为一个没有接受正统电影教育的人来说,我觉得这也不失为一条路。因为我是理科出身,所以我特别注重逻辑性和情节的前后呼应,再加上我偏好惊悚悬疑,这就要求思维必须更加灵活跳跃。文学大师不一定能做好编剧,但没有丰富的联想和跳跃的思维一定做不成好编剧。

 

编剧帮:这个剧本,从您创作完毕直至拍摄完成修改了多少稿?在跟整个团队合作当中,都主要听取了别人的哪些建议?您又是如何理解导演和演员的二度创作?

任鹏:这个剧本修改了不下七稿。在跟团队的合作中,我听取最多的应该是关于台词的建议。电影台词追求地是“快狠准”。难免遇到大段的独白这类长台词,每一句话的语序更是要仔细斟酌。有条理的台词可以让情感更强烈,侧重点更明确。反之就会模糊重点,词不达意。看文字也许是顺畅的,但是用嘴巴讲出来就完全不一样了。在这方面,陈正道导演、徐峥老师和莫文蔚老师都给了我很多帮助。

 

创作就像生孩子,过程是痛苦的,结果是喜悦的。二度创作就像是整容,虽说是带着好的意愿去整,但也不能一股脑地把高鼻梁、大眼睛、厚嘴唇往脑袋上拼吧。《催眠大师》的拍摄过程中当然也有二度创作。幸运的是,这个过程是愉快的。

 

首先,我是在跟导演的持续沟通下创作的剧本,因此故事大构架在拍摄过程中完全没有改动。导演的意见无非是根据实际场地做一些细节的修整。比如公交车那场戏是勘景之后临时修改的。

 

其次,两位主演非常敬业,也非常专业。他们都是成熟的演员,绝不会仅仅为了表现自己而破坏戏剧结构。徐老师有不少长台词,他先是用自己的讲话逻辑来讲,实在讲不顺他才会跟导演和我一起探讨,怎样不改变台词意图又能合理表达。经过他的调整,好几段重要台词变得更有张力。在剧本讨论的过程中,莫老师抓到了一个细微却很重要的bug。得幸于此,我才能及时做出修正。

 

所以,我觉得跟成熟的导演和演员合作,二度创作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毕竟大家聚在一起的原因是认可剧本。只要二度创作的出发点是帮助完善剧情,又确实能达到效果,我觉得都是可以接受的。

 

编剧帮:催眠题材电影听起来很炫,而且实际操作起来不仅要在故事、情节以及悬念上下功夫,更需要大量创新的细节作为支撑,才可能打动观众。为创作这个故事,您都看了哪些资料?

任鹏:电影不是科教片。不管是乱神怪力、超能力还是催眠都只是一种手段,为故事的发展提供基本游戏规则。至于其发生过程,并不是我们电影探讨的重心。我是个结果论者,比起心理学教科书里的理论知识,我更喜欢从催眠实例中了解催眠带来的结果。就像《致命魔术》一样,重点不是那台克隆人机器的工作原理,而是它能带来的故事效果。创作期间我看了《耶鲁大学公开课:心理学导论》、《FBI教你读心术》还有众多催眠视频、新闻报道。但是不管你以为自己准备得有多充分,电影一开机,这样那样的问题永远层出不穷。虽然编剧可以不跟组,但我一直有跟组的习惯。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在《催眠大师》拍摄期间,有一天我在酒店突然接到导演的电话让我赶去现场。一到那边才发现整个剧组都停工了,所有人都看着我。有段台词出了问题,意思倒不难明白,可是徐老师怎么念都觉得不顺畅。台词的意思看文字不难理解,但念出来就非常晦涩。这部戏的台词跟剧情关联非常紧。我坐在休息区被陈导、徐老师、莫老师三双眼睛盯着现场改词。我只觉得四周乱飞的蚊子像是钻进脑袋里去了,一片混乱。这我第一次在现场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当然,在三位前辈的帮助下最后成功的解决了问题。但也让我意识到,剧本的细节考虑得再周全都不为过。

 

编剧帮:催眠大师跟《盗梦空间》的题材很像,都是讲梦境的,您本人也比较喜欢克里斯托弗·诺兰,这次创作这个故事从他哪里借鉴了什么?

任鹏:《盗梦空间》是我最爱的电影之一。我觉得这个故事的优良之处除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惊险刺激的打斗以外,更重要的是他一开始设定好了电影的世界观,即游戏规则,就严格遵守到底。不会因为圈子绕的太大就凭空捏造一个打破规则的“神器”来自圆其说。比如讲密室杀人的电影,最后决不能用“鬼”、“外星人”这种外挂。真正的高明不是藏着掖着,而是你把所有规则都跟观众讲透却还是能出乎他们意料。这是我从《盗梦空间》学习到的。当然,经典的好莱坞电影还有一个特质,表面看是在讲故事,细细回味才发现说的都是人性和情感。如果非要说借鉴的话,这算是吧。

 

编剧帮:您跟陈正道导演已经有过多次合作,算是一个组合吗?您觉得编剧跟导演之间理想的关系是什么样的?未来你们会有更多合作吗?

任鹏:我跟陈导在创作理念上比较对口,所以合作比较多。他是台湾人,大家成长环境差异很大,看待问题的观念往往能互补。我觉得编剧和导演的理想关系应该是一对棋手。只有一个人是下不出一盘好棋局的。只有两个不同观念的人相互碰撞,相互渗透,彼此了解习性,同时也帮助对方找出弱点。既要针锋相对,又要惺惺相惜,这样才能把一盘棋下得精彩。没有意外的话,我跟陈导未来还会继续对弈。

 

编剧帮:徐峥老师愿意做这部戏的主演并担任监制,应该是剧本非常打动他。当您得知这个合作机会时是什么心情?

任鹏:当时心里非常激动,后来冷静下来想想,还是很激动。徐峥老师的电影作品我都看过,不管是《泰囧》、《爱情呼叫转移》、《人在囧途》还是《搞定岳父大人》、《摩登年代》,徐老师的表演都有一种亲和力。当初知道他要演《催眠大师》中的徐瑞宁,其实我是想象不出他会用什么方式来诠释这个角色。但是看了他的现场表演,不得不说演技精湛、引人入胜。也许徐老师自己也做编剧和导演,所以他会站在全局来看剧本,尊重剧本结构的工整。

 

编剧帮:您之前参与过不少网络剧作品,比如《钱多多炼爱记》等,您如何看待网络作品的前景?

任鹏:严格来说,目前的网络作品几乎是各种广告的变形体。大多数是产品植入,有些是艺人推广需要。毕竟拍摄需要成本,网络剧的盈利方式和盈利面目前还比较窄。同样是付费点播,大家没有理由不优先选择进口大片。但反过来想,付费电视台播出的电视剧往往是精品。如果能把握网络作品的优势:传播渠道和传播速度。用品质精良的作品养好观众的胃口,观众定然会慢慢接受网络剧的盈利模式。所以个人认为网络作品会倒下去一批,站起来更多。品质会逐渐向电视剧靠拢。

 

编剧帮:《催眠大师》应该是您首部独立创作的院线电影作品,相对一些蛰伏多年的编剧来说,您成功突围的时间算比较短了,有什么好的建议给非科班出身的新人编剧?

任鹏:我自己的学习方式就是多看电影。在做观众的时候,我也喜欢只挑符合自己喜好的电影看。可是当自己要面对观众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自己的局限性。众口难调,要怎样才能让自己的作品引起更多人的共鸣?作为一个厨师不能不了解食客的口味。这个时候放宽自己看电影的涉猎面,哪怕是你不喜欢的题材。特别是那些获奖电影,一定能从中找出自己缺失的、值得学习的地方。再不济你至少能从电影中发现另一部分观众的兴趣点在哪儿。了解观众才能征服观众。

 

关于其它创作

 

编剧帮:《恐怖小故事》中大部分故事的结构都和希区柯克的短篇故事结构很像,都是一开始将故事引向一个方向,而真正的转折和高潮却在结尾那一笔。在这样的结构中写作时,您是怎样避免重复?怎样避免让读者从结构中猜到结局的?

任鹏:大学时候,枕头边放的都是希区柯克的短篇小说。那时候一边看一边猜结局,十有八九都是猜错。原因在于我们总是“以己度人”。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却很少去想,故事里人物性格本身是怎样?那种性格的人会怎么做?我喜欢希区柯克的故事就是因为他从来不重复,每个故事都让有新鲜感。所以我用过的结构基本都不会再用,炒冷饭我自己不喜欢吃,就不要强加给读者了。要避免读者猜到结局,在写的时候就要想好很多个结局。最后想出来那个,一般都是大多数观众猜不到的。

 

编剧帮:《恐怖小故事》里面很多故事都真的很恐怖,比如减肥药,比如全身长满小窟窿,这些故事的起点在哪里?您是怎样从平常生活中挖掘恐怖因素的?哪一类社会现象是吸引您去展开想象进行创作的源头?

任鹏:恐怖故事的起点在于人的欲望,把欲望无限放大就是恐怖。佛家认为欲望是万恶之源。现实生活中很多达官显贵不也是被自己的欲望蚕食最终消亡的吗?我也有我的欲望,没事儿的时候我就幻想,如果有一天魔鬼要跟我签契约满足我的欲望,那我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这个代价就是恐怖因素。当初写《恐怖小故事》的时候,应该是看了比较多的社会负面新闻,什么城管打人、交通肇事逃逸……看到那些缺乏公允的事,心底萌生了一丝恶意,这个恶意就需要用故事中人物的悲惨遭遇来平复。

 

编剧帮:在《催眠大师》之前,我们看到的您参与创作的作品都是爱情故事,在您的爱情故事里,有很多悬疑的成分在里面。比如《再一次心跳》里一直在说谎的小羽,比如《成人记》里隐藏自己秘密的宋博,装酷只为了吸引东子注意的刘玥,以及隐藏自己取向的东子。您是怎样针对爱情这个题材来设计悬疑点的?

任鹏:我只能说生活永远比电影精彩。现实生活中的爱情不可能都是一见钟情两小无猜,又或者是王子和公主、王子和灰姑娘、青蛙和公主。在爱情里面心怀鬼胎的人海了去。只要把爱情看成一场赌局,赌注是你的灵魂与肉体。为了赌赢,当然要处处算计,那些心机就是悬疑点的最佳安置点。没有人能做到绝对坦诚,而且坦诚并不意味着爱情就会稳固。因为每个人都有些事是羞于对人提及的。故事中的人既要生活又要恋爱,于是只好隐藏起生活的一部分。利用支线情节,预先在恋爱故事中埋好一颗小地雷。再借助配角的功用,在地雷周围放几个油桶。当支线被揭开,一把火自然就烧起来了。传统的爱情故事反而少了这样的刺激感。

 

编剧帮:在您创作的短篇作品中频繁出现婚外情,流产,背叛,谋杀,不信任,而在您命题创作的爱情故事中,爱情纯洁而动人,如果可以抛开审查的因素,您会把爱情故事写成什么样?您更认同哪一类的故事,您觉得在创作中价值观重要吗?还是您更感兴趣的是故事层面的东西?

任鹏:我一直觉得爱情的本质与残忍脱不了干系。爱久了就会麻木,非要用一些残忍的手段才能确定彼此还深爱着对方。爱情没有错,错的是人。人会怠倦,会贪心,会图新鲜。所以韩剧常常用生离死别来确定爱情,美剧中的爱情却像吹过湖面的风——来去自如,了无痕迹。如果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创作爱情故事,我想应该是像《白兰》那样隐忍,像《年年有今日》那样诙谐,像《One Day》那样纠缠。所有一帆风顺的神仙眷侣那都只是设定,不是爱情。我相信却不迷信纯爱。大多数的爱情都伴随着苦难,是从血泪中开出来的花。不管什么样的故事,如果抽离了价值观,我认为它就失去了被传达的必要。因为故事层面永远只是表象,价值观才是值得回味的内核。

 

编剧帮:在悬疑的故事中,通常人物的个性和特点会被悬疑的情节掩盖,那么在您的悬疑故事中,把人物的塑造放在一个什么位置?

任鹏:悬疑故事中,如果能尽早确立人物性格是有助于故事的推进的。什么样的性格决定了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这个举动就可以被凶手(或幕后主使)利用,给故事营造多次高潮。所以我写故事的时候会优先塑造人物性格。他可以是平庸、温吞,跟路人一样,但绝不会是张白纸。路人也会有路人的行事作风。

 

我刚写作的时候经常会把小偷写成小偷,杀人犯写成杀人犯。乍一听好像没错。可是却犯了将人物符号化的大忌。杀人犯也是人,他有亲朋好友,有社交有爱好。如果他在剧中的作用就是机械地没有任何性格特征的,仅仅是为了杀人存在。那他的作用并不比一个天雷落下来轰死人好多少。这样一来,这个角色就失去了存在的比较。因为他的价值可以被取代。所以我一直认为人物塑造的重要性和优先级其实是在悬疑情节之上的。

 

编剧帮:您既是作家又是编剧,那么在您看来,写小说和写剧本最大的差别是什么?在情节设置时,写剧本更应该注重什么呢?

任鹏:小说可以有大段的修辞和描写,剧本不能有。就像一首七言绝句,二十八个字描述出江南风景,但是放到剧本里没法拍。剧本必须平实,直观。在情节设置的时候,剧本更应该注意前后的留扣,是否一环扣一环。千万不要偏离原来的设定,让某一环留下缺口。最重要的是,自圆其说。

 

采访嘉宾简介

 

任鹏,80后新锐编剧。

主要作品:

2009年起在天涯发布惊悚类短篇小说《恐怖小故事,绝不拖泥带水》

2011年6月,创作惊悚悬疑类电影剧本《催眠大师》(原名《催眠档案之彻夜未眠》)

2012年1月,参与创作电影《101次求婚》(与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副教授张巍共同创作)

2013年 网络剧《钱多多炼爱记》

2014年 电影《催眠大师》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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